白昼的星光未删减无删减阅读
|
|
木屋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白昼的星光 作者:木梵 | 书号:42763 时间:2017/10/21 字数:7018 |
上一章 第五章 守住家,守住他 下一章 ( → ) | |
不知道是顾且喜抓住了稻草,还是稻草纠着网住了她,她在一步步的将错就错中,继续着她的婚姻生活。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且喜的感觉有些变化。 如果说,当初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赵苇杭本人却是个因。且喜觉得这个男人坚定而且锐利,尽管那时相处太少,谈不上喜与否,但不排斥是一定的。 本来提议结婚的是他,可是真正商议婚事的时候,且喜却觉得,似乎自己处处居于下风。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她记得,她找到他,表示愿意结婚,他实在是又意外又惊讶。 "我确定。"惶恐不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他,把什么都说出来之后,就定安了。 "我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你明⽩吗?"赵苇杭又说。 且喜马上表态,"我会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说的都是什么啊,话一出口,且喜就后悔了。 赵苇杭却笑了,虽然只是嘴角挑了一下。 且喜却像是受到鼓励,"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不无理取闹、不争吵、不影响我的工作。" 且喜马上点头,这还不容易,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可吵的。 "你知道,我在府政部门工作,婚事必须要慎重,"赵苇杭停了停,好像要斟酌一下用词,"不能够太随便,轻易离合。"说完,他就看着且喜,似乎在等她接着说下去。 且喜坐在那里,很仔细地琢磨他的意思,"是说不能随便离婚吗?" 赵苇杭嘉许似的点点头。 且喜低下头,心里不是没有歉意的,现在的自己,能解决出去,实属万幸。结婚后,一切都浮出⽔面,人家不要求离婚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自己哪里有脸面再提任何要求呢。 所以,且喜很郑重地表态,"赵先生,如果真是结婚,我绝对不会主动要求离婚,不论什么情况。" 且喜也知道,赵苇杭当时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还是心存疑虑的。但他只是坐在那里,打开一个菗屉,翻了一下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找到,颓然地关上。然后,忽然站起来,"既然我们达成一致,那么走吧!" 婚事就这样被草草定夺了。双方的⽗⺟虽然都很不理解,但对于他们的伴侣的条件,似乎也挑不出什么不妥,也就简单而隆重地把婚礼办了。但新家的购置,却无论如何不肯草率了事。两家都全力以赴,尽管是请了专人设计施工,且喜还是亲自挑选了很多东西,布置新房。 举行婚礼的时候,丁止夙是且喜的伴娘。且喜还记得邀请止夙参加婚礼的时候,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像是定格在那个角度一样,久久都没有合上。止夙的这种震惊,一直保持到且喜结婚以后许久。且喜知道,在丁止夙看来,自己应该是非秦闵予不嫁,即使是变心,也要苦等个三年五载,直到秦闵予携娇归来,这样才是自己的爱情。 可是,且喜知道,秦闵予那三个字,已经是他能给她的极限。对于他,承认发生过什么,都是很困难的。她不是不想等,也不是真的恐惧得等不了,长久以来,不都是她在空空等待。而是她已经明⽩,等待也改变不了什么。秦闵予的生活,本就没给她留过位置,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何况,且喜也是有私心的。若是真的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即使不算是正确的,但也是最佳的选择。 或许这个婚姻对赵苇杭是不公平的,且喜也明⽩这一点。即使是没有爱情,自己也没理由附加给他什么。所以,且喜在宣誓的时候,就对自己说,无论和赵苇杭一起遭遇到贫穷、疾病还是更坏更难的事情,她都会不离不弃地尽自己全力做个好子,不主动离开,不轻言放弃。 新婚的夜晚,且喜挣扎了很久,要不要在此刻把所有和盘托出。可是止夙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止夙说:"且喜,眼前的才是你的幸福。你要想的,是怎么抓住眼前的幸福。" 且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正想着怎样接纳一个陌生的丈夫,赵苇杭已经一⾝酒气的进来了。 "去洗澡。"且喜总觉得他说话都是用命令的口吻。以他的年龄,能做什么大不了的官,在家里也摆什么官架子,耍他的官威。 心里不愿意却无奈地乖乖听话,跟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呢?她进了浴室,卸妆,洗⼲净被弄得硬硬的头发,简直是非人的磨折。谁会愿意结很多次婚呢,结婚是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之一。 突然,浴室门被打开,且喜吓得大叫,"啊!"忙中想找什么遮挡自己,也没抓到什么,就被赵苇杭横抱起来。他也已经洗过澡了,整个人也是漉漉的,酒气被冲散了不少。 "你在磨蹭什么,顾且喜?" "放我下来啊!"两个人都⽔滑滑的,就这么贴在一起,实在是超出且喜的想象。 "我抱抱新娘。"赵苇杭就这么抱着她,在地上站立着,下巴抵着她的头。他停住的那一刹那,且喜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没有任何情的⾊彩在里面。他想这样抱着的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点自知之明且喜还是有的。赵苇杭也是个可怜的人。 两个人的情绪到位,达成共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容易了很多。 赵苇杭把她放到上,自己也躺了下来,紧紧地搂住她,也不说话。且喜并不认为他会把自己当成别人,就像自己永远不会错认秦闵予一样,这个喝多了的赵苇杭或许只是需要抱住点什么。 就当且喜以为,新婚之夜就要在这种平静温和的气氛中平安度过,有点昏昏睡的时候,赵苇杭忽然在上跪坐起来,握住且喜的手腕,让她手臂伸直,置于头上。 "⼲吗?"且喜有点糊,所以语气很平常,声音很低,还有点撒娇的味道。 "你说呢?"赵苇杭犹豫了一下,他的还是落在了且喜的肩头,他的手在且喜⾝上很大力地抚弄,让且喜刚刚有些凉意的⾝体瞬间就热了起来。 其实且喜几乎没有这种真正的、如此直接的肌肤相亲的经验,上一次同秦闵予也只能勉強算是,但她当时也醉得不省人事了,醒来后落荒而逃,实在不能提供什么借鉴。但是,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上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两个人要发生什么。 如果让且喜准备,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准备好接纳一个陌生的男人。可这一切总是在意料之外突然袭来,她只是心念电转间就顺从了。既然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既然是要尽的义务,实在是不能矫情地再推诿。 且喜把眼睛闭上,要是感觉也能这样随心所地开闭该多好,或者她能脫⾝事外该多好,可是,连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是承受似乎都不容易做到。她分明觉得赵苇杭的和手不放过她,触感和痛意让她想忽视也难。 终于,且喜因为赵苇杭掐疼了自己,叫出了声。他似乎很満意她的反应似的,马上转移了目标,但兴致不减。 当他尝试着要进⼊的时候,且喜感觉是要被生生地揳⼊了什么一样,疼得恐怖。她紧咬下,拼命地动扭,想摆脫他的庒制。且喜的反应越烈,赵苇杭的动作就越大,且喜更是疼得死命地翻腾,就好像两个人在比拼一样,都不遗余力地较着劲。 且喜流着泪推打着⾝上这个有点狂的赵苇杭,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疼痛流泪,而是因为现下的无力和绝望无处宣怈罢了。 赵苇杭被着实打了几下,又真的摁不住⾝下的这个女人,突然有些烦了,"⼲吗,守⾝如⽟?!"婚是结真的,做挂名夫他可没什么兴趣。 且喜抹了下脸上的泪⽔,忙拉住要菗⾝的赵苇杭,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决心。自己这么哭哭啼啼的,任谁都会觉得扫兴吧。可是,如果今天到了这种程度,不做完的话,且喜真的不知道今后是否有勇气去完成。她多少有些战战兢兢地上前去,刚刚的疼痛还那么辣火辣的清晰,但不能让他就这么拂袖而去,且喜只是明确这一点。 两个人又贴在一起,赵苇杭重重地了口气,顾且喜的⽪肤出奇的好,⾝材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瘦,抱起来舒服得很。他那原本已被酒精支配的大脑,马上又被情所占据。 在且喜的坚持和赵苇杭的不懈努力下,伴随着尖锐的疼痛,赵苇杭终于在且喜的⾝体里了。且喜的心在那一刻,也尖锐地疼着,她觉得,她背叛了她自己,⾝体的不适反而都是次要的了。 赵苇杭终于背对着且喜睡着以后,她才慢慢地从上爬起来去冲洗,因为下面疼痛存在感特别強烈。她伸手向下一探,竟然出⾎了,这个野蛮人,怪不得这么疼!他的技术怎么这么差,要是每次都这样,自己还不得疼死!刚刚这样,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换了⾐服,重新躺下的时候,心里还在天人战,要不要向止夙咨询一下自己遇到的这些问题。可是,没等想出结果,她就在她的新家,那张新,她的新丈夫⾝边昏睡过去了,思考,也需要体力,而她,已经过度透支了。 顾且喜只认定一点,自己只要守着自己的婚姻,守着自己的家就好。她才不理会别的事情,打定主意装聋作哑,让自己的大旗永远风招摇。可是,对待赵苇杭,且喜也不是不会别扭的,不知道是该自己心虚还是该他心虚,反正对着的时候,就是很不自在。就连亲密的时候,例行公事的拥抱下,且喜都自动省略了,就这样对付过吧。 吴荻以那样的姿态出现之后,且喜就觉得她变得无处不在似的。 例会后,一群老师都坐在办公室里面闲聊,可且喜就是觉得吴荻总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并不是她疑心重,有时她偶尔回头,就能到吴荻的微笑,可那微笑里面,都是凄凉,没有一点暖意。 且喜转回⾝体坐定,看不到,什么都没看到。她才不想知道赵苇杭和这个超人般厉害的吴荻之间有什么事情,那不是自己该心的。且喜又一次重复,给自己催眠,和我无关,然后坚持靠到下班时间,关掉电脑,回家。 刚出楼门,且喜就想再溜回去。吴荻赫然靠在一辆车旁,明摆着是在等人。 "顾老师!"一个招呼,就把且喜钉在那里。 "吴老师,您还没走啊!"且喜再不情愿,也得听令挪动自己的脚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个人都很客气地寒暄着。 且喜奇怪,她找自己⼲吗? "我回家也是一个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请你吃个饭?" 且喜连忙客套,"怎么好再让您请啊,"想到这里就郁闷,但还不得不说下去,"这次怎么都该轮到我请您了!" 且喜咬咬牙,厚着脸⽪继续说:"可是这个时间,我得回家做饭。"看着吴荻毫不掩饰地"刷"的一下煞⽩的脸,且喜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如果吴荻这样直⽩的表现,她都还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那她也太傻了点儿。可是,她接近自己⼲吗,不是找不痛快么!再说了,自己可没有自曝隐私的习惯,不回应任何试探和提问。 都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不单纯,且喜实在没有应酬她的心思,"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再迟好菜就要被挑光了。"再普通的话或许也会刺到她,果不其然,这个美女的脸竟然不可思议地更⽩了。 看着这样的吴荻,且喜想,得收回自己对她厉害的评价,现在的吴荻,整个一个弱质女流啊。 吴荻的下句话,马上颠覆了且喜的新判断。 "那我方便不方便去你家里坐坐?" 且喜瞠目结⾆,形势逆转啊!欠人家一顿饭,现在,人家说要请你吃饭,你说不去,说要到你家里坐坐,你怎么拒绝?且喜是彻底无语,还要在一个单位工作,自己还得为人家服务,难道真的明侃,说他们的事情自己没兴趣掺和?! 且喜还是得益于这两年的锻炼,知道拗不过这位吴美人,整整一个引狼⼊室呀。但还是临危不,扯出了一个笑容撑场面,",那我就…" 且喜的话还没说完,机手就响了。她从来没觉得铃声这么悦耳过,即使是刚拥有机手,傻傻地等着它响的时候,都没觉得有此刻的动听。 指鹿为马,颠倒黑⽩,不论是谁,金蝉脫壳,且喜心里念叨着,接通电话。 "顾且喜?"竟然是赵大人的声音。且喜想,这不是趁我病要我命么,这个火上浇油的,真是个衰神。 "嗯。"酝酿好的雀跃、惊喜加迫切的伪装,此刻通通派不上用场了。 "下班直接去爸妈那里吧,我一会儿过去。" "哦,哎?"且喜也没料到,竟然绝处逢生,忙一口答应,"好,好,我马上过去,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那边的赵苇杭也有点不适应且喜突然的热情,她最近似乎都和自己没什么话说,"不用。"且喜挂断电话,马上抬头,带着很真诚的歉意说:"您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事,咱们改天再约吧!"真是怕了吴荻,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且喜没等吴荻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就很迫切地先走了。 进了婆家的门,且喜先是看了看婆婆的脸⾊,还好,然后就是例行的训话开始。 "且喜,你们都忙什么呢?" 且喜忙把最近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关于赵苇杭同志的,她描述得特别详尽,几点起,几点回家,胃口如何,晚上睡多久,一一道来。看婆婆似乎还算満意,且喜这才放松下来。 "每天做饭辛苦吧,你爸妈在国內的时候,你们还能去吃两顿,现在都是你自己忙。"婆婆喝了口茶,继续说,"你们其实可以每周回来两次,你也好歇歇。等到⾝子不方便的时候,就⼲脆每天过来。" ⾝子不方便!婆婆在家里自己发挥想象力了啊!不知道他们防护措施做得多好,哪里会有孩子。心里虽然很不以为然,但且喜还是很配合地不好意思地笑着,这个就是刚刚救自己于⽔火的恩人啊,且喜今天看婆婆都觉得比往⽇亲切! 一个人扛了一会儿,又去厨房里里外外没事找事地忙了一会儿,才终于盼到公公和赵苇杭一起进来。 且喜始终觉得婆家的气氛很诡异,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她也眯着,打出头鸟,没必要靠一己之力打破什么尴尬的局面。 食无言地吃完饭,且喜在车上着自己有点疼的胃,不说话就只好埋头苦吃,吃得有点多不说,还有点消化不良。 赵苇杭递过来一瓶⽔,"喝点⽔。" 且喜接过来,灌了一口。今天见到的都是狠角⾊,能平安度过,实属万幸,自己的胃不纠结才怪。现在是內忧外患,没个太平⽇子好过。看看⾝边的赵大爷,还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是看了就让人讨厌。可是,现在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还不算是最糟糕的,那时都稀里糊涂地过来了,现在本算不了什么。 记得那时刚结婚还不到一周,赵苇杭就突然接到任务,要到防汛的第一线去。当时正值盛夏,险情是不可预估的。他走了,正好给了且喜息的时间,也给了她⾝体修整的时间,她觉得,自己都要痛毙了。 再之后,且喜在一个清晨,忽然就发现內上的⾎迹,再笨的她也知道,因为一场虚惊就这样付了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将来。很奇怪,且喜攥着换下来的內⾐,虽然流着泪,却一次也没有想到过秦闵予。 且喜病倒了,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房间里面苟延残地活着,靠着头的⽔吊着命。虽然以前觉得,那次之后怀上孩子只是一种可能,但是,心悬了那么久,竟然在结了婚之后,就突然尘埃落定了。⾼度的紧张之后归于平静,这一切,真是彻底把且喜打倒了。 当时,且喜的⽗⺟正在准备出国的事情,以为她在新婚,他的朋友什么的或许也是以为如此吧,所以没人跟她联络。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想,醒了再睡着,真是昏睡不知时⽇过。 后来,且喜就觉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脸,喊着:"顾且喜,顾且喜!" 或许就是在很茫的时候,赵苇杭的出现把她从那种完全低的状态中拯救出来,才让且喜似乎看到了光亮以外的一种很平淡的、实在的生活。不知道是她抓住了稻草,还是稻草纠着网住了她,她在一步步的将错就错中,继续着她的婚姻生活。 MwuXs.CoM |
上一章 白昼的星光 下一章 ( → ) |
木屋小说网免费为朋友们提供作者木梵的小说白昼的星光全文以及白昼的星光无删减阅读,白昼的星光未删减无删减阅读,想要阅读更多与白昼的星光无删减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综合其它请持续收藏木屋小说网 |